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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等奖作文

 

乐山市教育科学研究所于20061224日在乐山外国语学校举行了乐山市第十一届中学生现场作文竞赛。我校学生熊访晗、雷静晗、林松、王思齐在本次比赛中都以《读〈豹〉》这一题目勇摘第一名。现将几位同学的佳作录下,以供大家学习借鉴。

 

读《豹》

乐山一中高一(4)班 熊访晗 指导教师 张建东

 

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铁栏

缠得这般疲倦

什么也不能收留

它好象只有千条的铁栏杆

千条的铁栏后便没有宇宙

    纳兰容若

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,朱唇轻启,正如他的词一般,清丽而忧伤,仿佛盛春时节凋零的小花。

“我是人间惆怅客,知君何事泪纵横。断肠声里忆平生。”听闻其父读这首词时,禁不住老泪纵横,叹道:“这孩子,他什么都有了啊,却为何这么的不快活?”是的,什么都有了。作为清朝康熙皇帝时期,权倾一时的明相之子,纳兰的物质生活,毫无疑问是丰裕的,可他为什么还如此哀伤?有人说,物质的极度丰裕会导致两种结果:一是激起人更高层次的追求,二却是使人倦怠。纳兰的一生,却也说不上传奇,没有苏轼官场上的浮沉,更没有李白傲慢的风骨。他只是不说,一任那无形的铁栏禁锢他的自由。皇上将纳兰带在身边,明是亲近,暗却是控制纳兰家族势力。眼见自己成为父亲与皇帝斗争的牺牲品,纳兰却仍是秉承他温柔的性子。青梅竹马的恋人要入宫侍王,便去吧,父亲要自己娶某女卢氏,便娶吧;皇上在宫、外出都要把自己带着,也随他吧。纵使心中有千般不愿不舍,也只能如此。可是心灵上的痛苦,上不可能如外在般波澜不惊,风平浪静。他在心里放不下人,也放不下事,感情是一条铁栏,家族是一条铁栏,社会道德是一条铁栏。。。。。。而他自己,是一把锁,扣住了所有铁栏,锁住了自己。

强韧的脚步迈着柔软的步容/步容在这极小的圈中旋转/仿佛力之舞围绕着一个中心/在中心一个伟大的意志昏眩/只有时眼帘无声得撩起——/于是有一幅图象浸入/通过四肢紧张的静寂——/在心中化为乌有。

倾城的美貌,注定了她的不凡;传奇的历史时期,注定了她的不凡;月光皎洁的夜晚,王允的轻轻一抬头的凝视,注定了她的不凡。

她是聪慧的女子,只是月光下的一席话,她便明白了她的使命,也许也想到了结局。明知是成为男人们争夺权利的牺牲品,她却还是点头了。

夜凉如水。

后来的故事,正如我们所熟知的和王允所期盼的一样。她成功得让吕布杀死了他的义父董卓。这时候,是该选择了。

眼前这个英姿勃发的将军,想他们能在一起吗?在一起吗?恐怕此时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。他是爱她的,为了她,不惜杀死自己的义父——那个虽然残忍荒淫,却给过自己功名利禄的义父。而她,兴许也是爱过她的。喜欢他的英气,他的挺拔,何况如今,他又成了斩杀恶贼的正义英雄。

毕竟是女孩子,又生在那个时代,也是做过梦的,可她为什么,却选择了离开。滚热的鲜血 ,从身体里喷涌而出,湿了……羽裳她牺牲了太多:她的美貌,她的年华,她的生命,她的梦。也许在选择的那一刻,她的一切都有过短暂而紧张的静寂,最后一切化为乌有。

她想要休息,她太累了,她睡了,愿她做个好梦。

重要的不是人世不自由,而是人们忘记了他们的自由。

而我,现要,浅唱低吟,且歌且行。

我的炼上蒙着雨水/就像蒙着幸福/我的心里什么都没有/就像没有痛苦

哦亲爱的别哭/不管怎样/我们都是这个美丽世界的孤儿

奔跑吧,豹,奔跑吧,你不孤独。

 

 

读《豹》

乐山一中高二(4)班 雷静晗 指导教师 刘静

 

我看见无数只豹迈着幽雅不失强韧的步伐向我走来,从巴黎、东京、纽约、上海的动物院向我走来。

我看见空气在铁窗后凝固,困兽在其中无聊地旋转,闲人在其外无聊地狂欢——为一个神似咆哮的呵欠,为一声无赖的叹息。他们以为这是豹。错了,真正的豹正向我走来,它说,不自由的都是不真实的,又何止樊笼中的动物呢。

它说,我想对你说,我想同你去旅行,去看看“豹”们……

这是一趟观“豹”的行程,幽雅而不失强韧。

我们看见《蒙娜丽莎》神秘的微笑,在红外线后面玻璃罩中央,任人们隔世离空地瞻仰她迷样的红颜,豹说,她是一只豹。因为人们以不自由的目光去打量,所以无法立于真实的角度去欣赏。我抬头看她,颔首微笑,在几尺画框中,宛如困豹,顷刻间疲态无声地泄露。

我们路过蜀中悬棺。这崖间千百枚鸟木棺带着历史不解的追问静默了千年。

没有食髓知味如何品头论足,人们疑惑的目光永不休止。豹说,这是《豹》的尸骸,只有豹能明白,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,不如在知己肩头痛哭一碗,乌木也于话音消逝的一瞬翁开缝,透出《豹》类的眼神。

我们途经丽江、大理,拉萨、日喀则。山水以悄然易了容颜,小石桥边是客栈旅店,青石板路旁也不见了  衣的阿诗玛,蝴蝶泉边只剩游人遐想中的群葩,再也不见了纯净的布达拉。豹的眼睛红了,脚掌往地上一拍,没有足迹却在我意识中烙下了疤。豹说,这一切强加的改变所谓的开发何尝不是巨大的囚牢,碉栏玉砌不再,故国阡陌便被永远锁在记忆的监狱,慢慢变得黯淡,彼时,何来大理三月好风光,又怎还会有“回到拉萨就回到了自己的家”这般情怀。天空突然开始下雨,有种莫可名状的忧伤倏然而逝。我望向头顶的天,我知道那是“豹“的眸子。

我怀着对“大漠箍烟直,长河落日圆“的向往与豹一道穿越沙尘满天的戈壁,一路失望,我带着忧愤同豹一起踏过焚毁的森林干涸的河床,这一幕幕因为妄加猜度改造而导致的场景,已经失去了记忆里的真实。

豹说,有一天蒙娜丽莎会流泪,悬棺会呜咽,一切被自诩神之子的人类的所错误束缚、改写的风景都会痛哭,愿泪水可以荡涤岁月划下的伤痕,愿我们可以体言风景的疾苦。

豹说,我要走了,旅程结束了。

铁窗之后没有宇宙,那一枚愤懑的脚印在我的印象里宛若一个伟大的意志,唤醒了宇宙于心。

我看见卢浮宫里微笑的蒙娜丽莎闭上了眼睛流下了泪滴;看见悬棺如镜头拉远般渐渐不见,看见四方街、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洱海月于日喀则盛放的格桑花一并远去,看见红日沿袅袅烟迹落下,河流消失在地平线那头,一去好远。

我仿佛看见了一场伟大电影,内心还涨涌着寂静而汹涌的潮。

豹一步步远去,走回到凝固的铁栏中,撩起眼帘看着我,迈着细碎的小步子旋转在无聊人的嘈杂笑谈中。我从她的眼中看到电影里的真实,一幕又一幕。

豹突然哭了,一滴眼泪泛着虹光落下,我却还他一个微笑,我想在个微笑同她的脚步一样,幽雅不失强韧。我了解豹了,它亦相信我心中被植如了隐形却坚定的羽翼。

我们隔世离空地在意识里相视微笑,很坚定,很坚定。

 

 

读《豹》

乐山一中高二(14)班 林松 指导教师 李泊慧

 

园子的角落,一只可怜的豹。

它的目光被那走不完的铁栏/缠得这般疲倦,什么也不能收留。它好像只有千条的铁栏杆,千条的铁栏后便没有宇宙/强韧的脚步,迈着柔软的步容,步容在这极小的圈中旋转/仿佛力之舞围绕着一个中心,在中心一个伟大的意志昏眩/只有时眼帘无声地撩起/于是有一幅图浸入,通过四肢紧张的静寂——在心中化为乌有。

也许,它也曾想到过去,过去在那广阔的草原上奔驰,与对手赛跑;在那寂静的深林处追逐,捕食弱小的羊和鹿;在那清凌的溪边撒野,飞速地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。也许,它也曾怀念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,只是当它看到高高的铁丝网时,它畏惧了,它退让了,它怕摔下后的痛,怕同伴们的冷嘲热讽和耻笑,于是它垂下无神的眼睛,无力地。它想,也许它已经努力过了,只是失败了,这也不能抹杀掉它所做出的努力,其实是妥协,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却也倦怠不安地游走在网的边缘,低头深思,闭目养神……

它是否在想象在身后界限外的世界是否依然如昔,抑或已经改变模样,又或者它只是不想见到眼前的黑色屏障。

……

它没有想过为何会变成这番惨象。

再回首。一只烈性的豹,猛悍地,奔驰在东方一块神州大地上,烈风跑过,似乎为它而呼啸,大地撼动,似乎为它而震惊。一只沉睡的豹醒来后的激烈追逐,可以说是所向披靡,没有人可以想象它当时的风光。它那时潇洒俊俏,气势磅礴,万物为之倾倒,享受万物的呼声:“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于是它便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万岁的永远不会被战胜的神话,在这块土地上称王称霸。

可是,它却从未想过要到东方这块土地之外去看一看,只因为它被万物捧着满足了,不愿再辛苦战争,只想维持这里安寂的景象,其实还不如说它因见东边浩瀚大海而止步,见西边高峰而退却,不然就不会是这般景象。

而外面的世界却在日新月异地变化发展着。于是它的王国渐渐地落后了,很远很远,它从未知晓,也不愿意知晓,直到有一天,当海外的舰船带来的武器摧毁了它的城市,当战斗机越过了高山向王宫袭来时它才知道了“天外有天,人上有人”的道理。于是只好就地求饶,因为它早已惰怠地失去了战斗力,昔日的臣子们也出来制造混乱,它投降了,双手奉上大片大片的土地和大筐大筐的财富,才勉强让它们退去。可是,它们却从不会满足,直到挥霍尽时便又来“索取”,直到一无所有时才知反击,为时已晚,落荒而逃,仍不免被捕的命运……

东方的这头豹子便是中华民族的剪影,它昔日的光辉使人们沉溺于成功的喜悦中,很久很久,仍未觉醒。直到宁静被打破时,带来了灰暗,也带来了光明,既是中华民族所希望的,也是所憎恶的。园中的豹啊,仍然不明白地守着它的园子,来回踱步,便是中华民族的沉睡时期,永久的慨叹与惋惜。

可是有一天,它终于懂得奋起,却已失去了信心。于是,转交给下一代——中华民族新生的革命力量,推翻了老豹王的统治,一块块一片片地收回失去的,原来属于东方神州的那些土地,华夏儿女们终于扬眉吐气,屹立于世界之林。

一群东方的新人类欢呼着,因击碎园中的坚固禁锢,冲破了灰暗的历史,迎来新生的世界。

老豹子仍在园中踱步,不愿意离开这禁锢它多年的小小土地。

外面的子孙们轻声叹息,让新的世界被接受,让新的世界更发展,看来还需要更多的努力,决不是妥协。

新世纪的曙光升起,掩映着它们的欢笑,一个民族的飞腾从此时开始,伟大的意志不再昏眩,宇宙之后爆发的力量支撑着这坚实的土地,让新生的鲜花开满神州大地。

(注:本文是写新生事物与旧思想的矛盾,中华民族的发展与腾跃的艰难进行,以豹的经历比喻中国历史进行。)

 

 

读《豹》

乐山一中高一(1)班 王思齐 指导教师 薛勇

 

I want to be ,I have to be .I want to be ,Let’s make it be .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《盒中困兽》. 题记

那走不完的铁栏,囚禁着关于自由和希望的梦想。在铁门关闭的刹那,所有残存了梦的高墙轰然倒塌,仿佛与笼中之豹浑浊漠然的眼神相撞,然后目送曾经那自由和不羁的灵魂走远。

褪去所有上午野性的骄傲,昔日驰骋原野的王者,不过如今的盒中困兽。

盒中困兽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  梦红楼

花开花飞花满天,红消香断有谁怜。一曲葬花,情了恨终。

颦颦蹙蹙,婉兮清扬,只凝眸一眼,便觉似曾相识。

须知,这是前身便许下的缘分。三生石上旧精魂,她是他脚下的绛株仙草,前世承恩。就用今生所有眼泪偿还。

可如果早知道悲伤注定,宁愿他和她一相见就转身离去,省却那么多痛彻心扉的缱绻爱恋。如若,人生若只如初见。

悲于宝黛钗的爱情。莫失莫忘,仙寿恒昌;不离不弃,芳龄永继。她天生就应作贾府的“宝二奶奶”,却天生不应作他知心的妻子。金玉良缘不过只是旁人空留赞叹。谁道金玉缘,缘酿成孽;谁道人间好,好极生悲。谁都没有成为谁的用,谁都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。

不是他和他们谁的错——只是这个世间病了。

贾府的高墙囚禁了太多真实的善良,无数红楼间的红颜凋零在那个污浊的世间。如此寂寞,如此苍凉。

掩卷叹息。那些不羁的灵魂,终究没有冲破桎梏,得到属于他们的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关于莉莉周的一切

当莲见绝望的举起刀砍向星野,莉莉周迷幻的歌声萦绕,久久久久。

“借以太的力量,随风飞翔。”

青春的残酷,在岩井俊二笔下恣意绽放。

连绵的青色麦田,夕阳下安静聆听的少年,天边掠过的孤单飞鸟。那些关于青春岁月的梦想,被现实的利刃划破,无法修补。

面容淡漠的莉莉周唱到:

I wanna be .

可知,那些少年飞翔的翅膀,被现实的风刀霜剑剪断,无法翱翔。

I wanna be .不过幻想。

连见绝望地望着天空,眼中曾经的清彻褪成浑浊。

困于心的囚笼。

 

《盒中困兽》。

简迷离决绝的音乐百转千回。

I want to be ,I have to be .I want to be ,Let’s make it be .

何时,能挣脱桎梏,获得真正的自由?

这一切一切,盒中困兽。

豹本该驰骋原野,如今却成为盒中困兽。

也许它在偶而回忆时,能想起曾经风驰电挚的自由。

即使通过四肢紧张的静寂——在心中化为乌有。

 

 

读《豹》

乐山一中  王慧明老师

 

在二十世纪的世界文坛上,勒内?里尔克这位诗意哲学家始终以沉思者的形象,屹立于精神的高原,其诗歌中最本原最核心的体验即是尘世喧嚣中的孤独感,而《豹》这首诗人早期的名篇,就是这样一次孤独中的沉思与内省。

读《豹》,我们惊异于它意象的质感与力度,我们仿佛看到罗丹雕刻般的冷凝沉重。首先是它意象的巨大张力。一是核心意象的强悍特征。诗人选取“豹”这种强力、暴烈的动物作为诗的核心意象,让我们可以想象丛林生活中这头“豹”是如何的敏捷飞奔、雄强勇悍,可以想见它在铁栏围困中仍然不失的步态之威武,想见它绕着铁栏试图突围而旋转出的强健的“力之舞”,并进而让我们真切地感受到它所象征的“一个伟大的意志”的沉重分量。二是背景意象的高强压力。诗人选取“千条的铁栏杆”这种极具硬度与冷度的事物来作为“豹”的背景意象,让我们从“铁”中充分感受到了一种无从抗拒的强力与冷漠。三是“豹”与“千条的铁栏杆”组合的“图像”,让我们在突围与围困的角力抗衡中充分感受到了生命的张力。其次是它的“抽象的肉感”的写法。由于受罗丹雕刻的启示,里尔克采用了“客观的忠实描写”,以“图像”展示思想,即使抽象的观念也与具体形象结合,如“力之舞”中抽象的“力”与具象的“舞”结合,“伟大的意志昏眩”中抽象的“意志”与具象的“昏眩”结合,造成了可触可视的质感。由于这些客观“图像”的质感与力度,把思想还原成了感知,遂让我们“闻到玫瑰香味那样地感知思想”。

读《豹》,我们更震撼于它精神的痛苦与孤独,我们仿佛看到一头灵魂困兽是如何的寂寞无奈。在诗中,“豹”无疑象征的是一个英雄,无疑代表的是一个雄强的灵魂,但这个英雄、这个雄强的灵魂,却落入了一个无法脱困的陷阱,物欲的世界围困了他,尘世的喧嚣围困了他,仿佛“千条的铁栏杆”,让他再也无法突围,“强韧的脚步”只能“在这极小的圈中”“迈着柔软的步容”“旋转”,一个伟大的意志“就这样逐渐”“昏眩”,即使“有时眼帘无声地撩起”,那浸入眼中的“图像”也会“在心中化为乌有”。这是何等的痛苦,何等的孤独,何等的无奈与悲怆!正像诗人在《孤独者》中写的那样,“我的心将变成一座高塔”,“那里别无它物,只有痛苦/与无言,只有大千世界”。那么,面对这宿命般的精神困境,真正的灵魂该当如何?有诗人说:有何胜利可言?挺住意味一切。这正是里尔克的心声与心灵写照。正因如此,里尔克将孤独奉如神明,并让孤独成为他精神洁净、灵魂升华的一种必要条件与保证。也正因如此,里尔克一生都在旅行漂泊,俄国、法国、西班牙、北非……在漂泊中感受孤独,在孤独中不停地自省,不停地追寻着心目中的故乡,探寻人在宇宙间的方位与归宿。可以说,这种孤独既是苦难,又是托举灵魂的“高塔”。正是因为有了它,灵魂才变得纯洁高贵,里尔克“这眼伟大诗歌的清泉”,才得以向我们传来永远悦耳的流响。

是的,有何胜利可言?挺住意味一切。那头“铁栏”中的“豹”在“挺”中永恒了,里尔克与孤独角力的“图像”在“挺”中载入了文学的史册。但是我们能“挺住”吗?——“谁与我同享暮色的金黄然后一起退入月亮宝石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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